《圣诞玫瑰》:性侵案背后众声喧哗能否驱散迷雾文/黄鑫亮
最近看到了五月下旬将公映的《圣诞玫瑰》的花絮,这部片子聚焦了著名医生性侵犯残疾女子的案件,由杨采妮导演,桂纶镁和张震饰演残疾女教师和著名医生,从花絮中看,影片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探案片,而是将更多的思考放到了舆论对于案件的作用与反作用,我们谁都无法抹灭舆论对于一场原告和被告身份差距巨大的作用力,但舆论也在某种程度上犹如物理意义上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不同时期考验着原告和被告的抗击打能力。
构成舆论的一大要素就是法庭上的旁听者,也就是我们身边最多的旁观者,他们不仅爱听童话故事,也爱把脖颈伸长成鸭脖子一样看事故。当然当他们作为法庭的旁听者时,他们没有证据和材料,他们仅凭原告和被告的一面之词,往往会做出自己斩钉截铁的惊人之语,他们面对一起案件之时,他们究竟是如何运用自己的逻辑来武断,他们的面前有着三重门:
第一重门:男和女。原告是女,被告是男,无论是生理或是身形,女性无疑是弱者地位,我不知道人之初性本善或是性本恶,但人性之初都有恻隐之心大抵是没错的,每个人都同情身边相对的弱者,而传统定义上的弱者就是身形的弱小,比如农夫和蛇在一起显然蛇就成为了弱者,从言行上同情弱者能够满足人的本性,同时弱者得到帮助也不会对强者造成威胁,一男一女卷入性侵案件,不少旁观者会没有证据的先入为主的在自己的大脑里植入同情弱者的概念。
第二重门:正常人和残疾人。常说的残缺是一种美,出于的是一种人的怜悯之心;常说的身体有某种缺陷之人往往有过人之处,并没有足够的样本能够佐证,出于的是一种人的安慰之心,我们在生活里要将更多的宽慰给残疾人,以期能用精神的饱满来弥补肢体的残缺,然而如果当正常人成为了被告,残疾人成为了原告,旁听人会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带入其中呢?
第三重门:著名医生和残疾患者。旁听者们这时做出的判断更多的会裹挟进医患矛盾的漩涡里,当看到有些医生的医德沉沦于高价药之时,当自己的慢性病久治不愈使医生的医术受到质疑之时,更多的旁观者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带入到这起案件里,这时站在法庭上的原告和被告只是成为旁观者的箭和靶子。
有多少旁观者能迈出这三重门,更多的旁观者是迈进了一重门,就进入了自己思维的房子里,他只会宅在房间里,他不会想到唯有迈出三重门,才能看到正义公平之光的指引。
然而这些旁观者大多只是个人,他们激烈的情绪和判断最多也只能影响他周边的人,而花絮里看到的围绕着原告和被告的那些媒体的镜头更像是一张张血盆大口,能够吞噬邪恶,但同时也参杂着将原告和被告的尊严吞噬,当案件没有宣判之时,被告只是嫌疑犯,但通过媒体的报道更多的人已经将被告列为了罪犯,照相机和摄像机此时又成为了长枪短炮,用闪光灯轰炸着被告的家人和朋友。
另一种有别于前两者的新型旁观者则是自媒体时代的网民,他们有别于传统的旁观者,他们有理智;他们又不像传统的媒体,他们有情绪,他们能通过案件的蛛丝马迹做出让人信服的探案过程,尽管往往这些推测并不站得住脚,更多的自媒体的旁观者会找到原告和被告与自己的交界点,进而站在自己的地盘上摇旗呐喊,希望能纳入更多同一战壕的人加入自己的观点阵地。
我们的身边不能缺少旁观者,因为他们的眼睛里闪烁出来的光能够让真相照进现实,然而原告和被告的伤口往往经不起过热的灼烤,而在有些居心叵测的旁观者眼里,他们的伤口更像是衣服上的拉链,反复撕扯几次都若无其事一般。你不能因为玫瑰的娇艳而否认它有刺,也不能因为有刺而不相信它是绽放的玫瑰。真相和常识往往会互相拔河,我们需要相信胜出的会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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