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熊2》:泰迪熊也有春天
时隔三年,塞思·麦克法兰带着他那只抽大烟、爆粗口的泰迪熊重回银幕。自6月下旬上映近一个月以来,《泰迪熊2》(Ted 2,2015)已在全球获得过亿美元票房。不过较之前作,这部续集不可避免地遭遇到票房和口碑的双重下滑。 这也难免,《泰迪熊》(Ted,2012)5亿5千万美元的好成绩可曾排进全球票房数据前一百,是为一时话题之作。这次《泰迪熊2》,剧作重心从约翰的成长转向了泰迪如何融入社会。《纽约日报》不客气地差评道:“《泰迪熊2》就如同中学小混混,根本不如自以为得那么好笑。肆意的坏品味遮掩着它空洞的灵魂。” 不过话说回来,三年前的《泰迪熊》也不见得是多么得出色,它最成功的地方应归结为技术的胜利和另辟蹊径的概念。在其他作品执着于超级英雄和外星异客时,它把不逊色的CG制作、真人合成手段加之于日常生活的一个小玩偶身上,更何况这个玩偶还是一只历史悠久、随处可见、小朋友们几乎人手一只的泰迪熊。这种童年情愫被实现的心理体验,实际与《变形金刚》(Transformers,2007)初次被搬上银幕之时异曲同工。 因此,最受追捧的泰迪这个角色本身的反转性格其实退居次位。同样是R级喜剧+兄弟电影的《泰迪熊2》,泰迪的个性可谓有增无减,却被冠以低俗罪名。平心而论,《泰迪熊2》的笑点更为密集,角色和桥段也绝非无趣。比起前作除了剧作完整性以外,差的最多的恐怕就是那电影内外人们的少儿心愿:泰迪开口说话的瞬间惊奇感。 所以较之颇为过誉的《泰迪熊》,《泰迪熊2》似乎也未免过贬,它作为一部喜剧完全合格。塞思·麦克法兰发挥他的脱口秀段子手优势,在层出不穷的荤段子之中,大量添加西方文化梗。不乏美国人民津津乐道的星球大战绝地武士、星际迷航企业号以及愤怒的小鸟,甚至贾斯丁·比伯,等等。影片的高潮场景发生在动漫展上,奇装异服的忍者神龟、超级赛亚人等各路角色乱斗一团,简直眼花缭乱。 本作女主角阿曼达·塞弗里德借指环王咕噜自黑一把,颇有亮点。她的加盟也令影片多了一分明媚,片中她扮演一位刚刚出道的律师,接受泰迪和约翰的委托。三人交通事故流落野外夜晚的吉他弹奏,成为影片为数不多的小小浪漫,让这个以婚姻始终的故事终于有了一些荷尔蒙之外的情感。 无休无止的插科打诨和戏仿反讽,自然稀释了泰迪系列的本身属性,使它的剧情衔接显得跳跃和随性,泰迪和约翰之间的羁绊也随之减弱。但这些对于泰迪的性格塑造却没有极影响,这只又萌又贱的新生吉祥物和小黄人一样,人气早已超过片中人类角色。至于再走上奥斯卡学院奖舞台颁奖,倒是没什么希望。《泰迪熊》系列之后的发展,看似更适合家庭录像。与同类R级喜剧并肩,其不菲的制作经费,还得靠沙发土豆们的支持。 没有了最初的新鲜感,成长、回忆、友谊元素亦随之降温。《泰迪熊2》不再适合期待一部完整童话的全民(虽然他们也在第一部时大跌眼镜),却不妨碍它为粉丝们性意盎然地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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