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2》:周迅出寒冰而妖娆
文/黄鑫亮 她是妖,陷入淤泥而自毁妖灵救人,出淤泥而不妖;她是人,冰封500年却挡不出她找到心甘情愿的心幻化成人,出寒冰而妖娆。相对于靖公主、霍心、雀儿、庞郎的单线条,周迅将小唯的冷艳和妖娆织就了一张缠绕的蜘蛛网,吐出的丝线如蝉翼,却承载住了无数张嘴对于“皮相与心相”的锋芒。 我们的地铁亦有女子穿出清凉装,打出“我可以骚,你不能扰”的标语牌,能够透视的裙子就是她们的画皮,搅动着男子沸腾的心却又兜头泼一盆冷水,只可惜她们的皮相仅是工业社会的纺织画皮,她们显然太高估自己了,小唯的香肩半露和眼神迷离是一辆将霍心拉来拉去的叉车,此时的白城守将犹如死板的货物,任由叉车的拥抱。 我们常把主动向男人发起攻击的女人称之为“风骚”,而又矫情的把惹得男人发起攻击的女人称之为“风韵”,其实若是假定为两情相悦的结果,我很难将“风骚”和“风韵”加上隔膜。小唯无疑是那个时代的异类,她的勾引成为了靖公主口里说出的“妖术”,因为靖公主很难把这个一秒即能倾倒霍心的女子定位,所以只能反躬自省,或许是自己半边脸的瑕疵掩盖了几年的想念,或许她进一步从自身的遭遇里验证了“男人都是喜欢漂亮的女人”这一亘古不变的所谓真理,单纯的引起了心相抵不过皮相的决定,使得觊觎已久的小唯得已说服自己。 从没换心时的妖,到换了心时的娆,从特立独行的千年狐妖,到被爱情折磨的汉朝公主,周迅的灵动如羊肠线缝补住两个迥然不同的女人的差异,却又露出了一个缝隙,让我们窥见了妖与人的殊途同归,而这根羊肠线却并不突兀,它会无形又无生息的融化于靖公主和霍心的爱恋里。 初读聊斋之人定认为里面的妖都是狐媚的,其实狐媚只是女妖的画皮,正如周迅将小唯的狐媚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迫切寻找炙热的献出来的心,聊斋里的女妖们为何爱寻找书生,既有书生涉世经验不足的稚嫩,更是他们寒窗独守书桌的寂寞,小唯用自己画皮迷住了霍心,其原理大致也能同理可证。 听不到心跳,闻不到花香,却又看穿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绝决的要褪去狐妖的皮相,换来公主的心相。公主却放弃了自己的心选择了美丽的画皮,周迅演绎的狐妖和公主的坚决犹如同床异梦的双胞胎,无需用力的去让观众看清楚哪个左脸45度仰角有颗痣,却让我们进入了双胞胎各自的梦中。 小唯,除了周迅无人能演了,可能会有先入为主的主观,但当演员和角色都找到自己的归属之时,不得不说就如男女结合成夫妻,能找到对方即是庆幸。惊艳而不耀、清冷而不妖、优雅而不遥,是小唯,更是周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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