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的吉光片羽
侯孝贤的《最好的时光》如同一个咏叹调,美的像一首诗。三段故事都是记忆里绚丽的吉光片羽,有关恋爱,自由,青春的梦!不过侯孝贤的确老了,年轻的锋芒毕露钝化了。《南国再见,南国》中对台湾黑金政治的批判,《风柜来的人》对颓废,迷失的年轻一代的揭露,《悲情城市》对台湾族群对立的忧虑,对民主自由的抗争。虽然他是一种内敛的,悲情的表达,可台湾的尴尬还是迷失!而这些都在年华老去时渐隐,就像我们看到戈达尔在《爱之礼赞》中白发苍苍,戴着一顶帽子的背影,感伤的情绪自然而然就从心底里流露,我突然意识到原来人是会老的!在时间面前我们都是侏儒, 杨德昌已经走了,台湾电影真的死了吗?在娱乐架构一切的时代,在充斥屏幕大量的无聊,八卦,恶搞时,难道我们还会愈加愤怒在这样一个艺术电影逐渐边缘的时代?我前段时间有篇文章叫做虚伪的投资,我也承认在电影国度里有很少有人能超越伯格曼、费里尼和塔可夫斯基这“圣三位一体”。不过总是抱着这些让人高山仰止的格局就真的会让我们放下身段去谦逊吗?相反我们却是用这些来给自己包装,因为看不上现在的电影,可笑的是不知为何想起了波德莱尔,以前总是提及他,可是我真的能解读他吗?很多时候是被那些他的解读者所左右,而且还有很多人并不关注,所以自己就去向外人解释他,打了这样的差异化而为自己贴上文化人的标签,其实就是一文化流氓。以前我引以为傲的资本都是一种虚伪的投资。虽然很多人认为发展到今天的电影已经显露疲态了,我们得承认电影首先是一种媒介然后是作为一种艺术而不直接定义为艺术。这也是为什么爱因汉姆的书取名为《电影作为艺术》。我并不是否认电影的艺术性,相反我也同意“摄影机自来水笔”的说法,导演是用摄影机来写作的,也就是所谓的“作者电影”。能称得上电影大师的都是如此。安东尼奥尼,法斯宾德,帕索尼里,基耶斯洛夫斯基,布努埃尔,维斯康蒂等等。不过现在还是会有人继续坚守,有些时候,想起以前自己种种想法,觉得特别的幼稚,所以不必虚伪,学前人所长,避今人之短,开后人之师。 影片的第二段更是侯孝贤以默片的形式来对抗喧嚣的,浮躁的大众,而我借之来表达我的想法。一直在思考着有关侯孝贤,有关台湾新电影。不在乎别人的聒噪,更不在乎别人的不屑。也许少数人的坚守只会走向更加的自我,在自己的角落里,没有人去体会你的情感,更没有人能安静下来去融入故事,那么这样的电影是好还是坏了?没人辩的清楚,好像我们都喜欢在辩论中攻击别人从而突显自己,这又是何等的狭隘?当Aphrodite’child的《rainandtears》萦绕耳畔时,我在想还是醒醒吧,有电影看,有自己喜欢的电影看,有能够和你聊上关于某部电影的朋友在,唉,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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