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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城市海报封面图

悲情城市

A City of Sadness
剧情
1989-10-21中国台湾上映 / 157分钟
看过看过
logo猫眼综合评分
8.7
星星星星星
简介

1945年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台湾自此结束“日据时期”,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台湾基隆林阿禄 (李天禄饰)家的大儿子林文雄 ( 陈松勇 饰)喜得一子,为此合家欢乐。林家在日据时期经营的艺旦间,现在又重新开张。林家有四兄弟,老大林文雄经营商行,老二本来开诊所,战争期间被征到菲律宾当医生,至今生死未卜,老三文良 ( 高捷 饰),曾被征到上海当通译,战败后被以汉奸罪遭通缉,回到台湾,住进医院。老四文清 ( 梁朝伟 饰),幼时跌伤致聋,当时在小镇上经营一家照相馆,与挚友吴宽荣 (吴义芳饰)同住;和他刚来不久的妹妹宽美 ( 辛树芬 饰)成为好友。吴宽荣是进步人士,他和几位志同道合的人常聚集在一起,大家忧国伤时,言多慷慨。当谈论起自光复后国民党为政不廉,民不聊生,大家不禁唱起《流亡三部曲》,怆然凄沥。病愈出院的文良遇见上海旧相识“上海佬” (雷鸣饰),走上黑道,卷入了“盗印日钞”、“私贩毒品”等活动。文雄出面制止,不料上海佬勾结田寮帮,用检肃汉奸罪犯条例,陷害兄弟二人。文良被捕,出狱后已经变成白痴般的废人。台湾当局宣布查缉私烟,引发“二·二八”事件,同志林老师 ( 詹宏志 饰)与宽友为营救被捕志士,日夜忙碌。不久,台湾行政长官陈仪施“缓兵之计”,逮捕大量进步人士;蒋介石调动军队实行戒严,滥杀无辜。宽美护送哥哥回到四脚亭老家避难,文清也身陷囹圄。文清被释出狱后,开始从事革命活动。宽荣在山里成立抗政府组织,并将妹妹宽美托负于林文清。不久文清得知大哥在与黑帮宿敌拼搏中丧生,文清成了家中唯一的男人。文清与宽美成婚后,喜得一子。当幼子咿呀学语时,宽荣送信告知叛徒告密,基地被剿,并嘱咐他们尽快逃走。危急时刻,宽美决定与文清生死与共。他们终于没走,回到家中。三天后,文清被捕。悲剧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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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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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敬見證——漫谈《悲情城市》 我之爱看侯孝贤的电影,是因为他擅长用抒情的笔触去描摹、去见证最写实的事物;他的画面很具有东方情调,是中国古典调和了日本味道形成的,独此一家。朱天文说,最早,她给《悲情城市》的设想,是哺哺哺的萨克斯节奏。但最终出来的成片,却削弱了那种江湖气、那种艳情,反而是一支短笛里悲凉的乡土牧歌,低回婉转。侯孝贤的野心是拍出“天意”,我不懂他的天意,但是很乐于说他拍出了自然法则——他的镜头里,全然没有刻意的成分;他把摄像机藏匿在某个角落,酿足了情绪,静候演员以及某些未知的事物(譬如一场雨、一阵风)随意发挥。他多用大景别,构图时常常借助窗棂,把现实世界和影片分割开来,造成疏远的感觉。如此,便使得观众游离于其外,仿佛是一种冰冷的视角,很冷漠;又仿若已悲戚到了极致,倒显得了然了。他对廖庆松讲他的“云块剪接法”,既在“削去”繁冗,又在层层叠叠地推进,向云块的散布,不知不觉,电影就结束了,云也散了。 然而我不愿意云那么快就遣散殆尽,于是反复看成了一种乐趣。我最喜欢看文清宽美二人书写对话的片段,算是《悲情城市》里最温暖的底色。文清在收音机里放出德国名曲《罗蕾莱》,明媚忧伤的调子里,他用小纸片向宽美讲述童年。他那时从高处跌下,不自知已耳聋,是父亲写字告他,当年小孩子也不知此时可悲,一样好玩。幼童的日子于侯孝贤,似是美好的记忆。《悲情城市》的文清仿着戏子的身段,抡臂翘指;《童年往事》的阿孝咕,和心心念念要回大陆的奶奶一同打芭乐。那些破碎的往事都静默在岁月里,酿成了最好的时光。 实际上,宽荣与日本女侨静子之间若有若无的爱恋,亦显得同样动人。静子临别时,唱着日本小调《红蜻蜓》:“晚霞渐去中的红蜻蜓,请落在竹竿头上停一停”。宽荣倚在钢琴边上怔怔地听,镜头移过他又移过静子,折回来停在他茫然无措的脸庞上。下一个场景里,静子插花,宽荣手书。明明二人在同一空间,镜头却分别捕捉,不让其同时入画,仿佛隔了万里之远。“同运的樱花啊,尽管飞扬地去吧。我随后就来,大家都一样。” 他的爱情好像红蜻蜓一样灵动却倏尔飞去,又如樱花一样绚烂而早早离枝,一如他的梦想,美丽易逝。 然而《悲情城市》给予青年人梦想的情感,除了同情,亦有敬意。好像是经历了世事沧桑的老人,翻转过来,向过去的青春投去的深深一瞥。宽荣家中聚会那一场,应当是端午。宽美包了粽子。大家剥着粽叶,调侃的语气背后蕴藏着愤慨,或许还夹杂着一丝无奈:“……奴化是我们自己要的啊,我们就那么贱,当初也是清朝把我们卖掉的,马关条约有谁问过我们台湾人愿不愿意……老何,台湾一定会出事,准启你的笔,到时候你就是见证……来,敬见证。”景别大而主体小,画面又不甚清晰,也不知哪句是宽荣说的,哪句又是老吴说的。只是他们,连同文清宽美一道,都是历史的见证人。文清的工作是照相,也是在照相的时候,被当局捉去的。作为聋哑人,他纵然失去了口耳的感触,却也能通过一对眼,洞明世事。这让我想到《一一》中的简洋洋,一定要把人背后看不到的东西拍出来——侯孝贤和杨德昌的镜头对准了文清和洋洋手里的相机,延伸了人眼的功能,让历史与现实无处可逃。 比起二哥之被掩埋,由二嫂的等候独撑;三哥之疯癫、之仓皇无措;文清之追求平淡生活而不得,大哥文雄显得最苦——他既要在母亲坟头拜拜时汇报弟弟的境况,还要独自承受畸形社会带来的压迫。他说:“我们本岛人最可怜,一下日本人,一下中国人,惧人吃,惧人骑,没人疼”。他讲述遭遇,说十二月的天好冷,整条路都没人来;手头悠悠闲闲沏着茶,头上的吊灯兀自摇晃着,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与自己全然不相干的。类比《童年往事》的阿孝姐姐,边擦地板边回忆读书的经历,沉默半晌,心早凉了半边——自言自语,最是悲戚。文雄最后以在冲突中中弹身亡收场,镜头从长长的走廊拍摄过去,显得他格外渺小;似乎这就是文雄们的宿命,理所当然。 影片开头是女人生产,画面沁渍开一片黯淡的濡湿,吊灯适时地灭掉,昏沉的气氛使得新生降临的喜悦在女人呻吟声中湮灭。末尾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景别和拍摄角度,只是早已人去楼空,独留隔间的电灯光明明灭灭,为台北这个城市画上一个悲情的句点。不仅是二二八,不仅是台湾,不仅是林家,动荡社会下小家庭、小人物的命运,大抵是相似的。因此说《悲情城市》是一件艺术品,倒不如说它是一个抒情式的见证。我仿佛看到伏在影片背后的林文清们、吴宽荣们,呷一口清冽的酒,向着历史悠悠举杯,朗声道:“来,敬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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